夜烬

【维克托生贺第四波&童话paro】猎人与狐狸

灵感来自老妖的《小狐狸》

老毛子生日我们呼唤HE!刀片真的寄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先被捅了……

今天是老毛子的生日啊啊啊!重复一百遍

这回是HE了

请配合BGM食用:《小狐狸》——音频怪物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猎人独自生活在一片绿意葱茏的森林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中,只有他的爱犬马卡钦和他的猎枪陪伴着他。一个人的生活,如同永不停歇的回旋曲。

直到那一天。

维克托手上拎着一只猎来的野鸡,扛着猎枪惬意行在回来的路上,夕阳将他独行的身影拖得漫长。这时小小的一团绒球撞进了他的眼眸。

那是一只银白色的狐狸幼崽,有着跟他的头发一样的颜色。

似乎是爪子被他设下的陷阱钳住了,渗出一道浅浅的血迹,一滴滴落在身下的土壤里,还有一些沾染在了毛发上,红得刺眼。幼崽发出的声音细软,又加上失血的缘故,更是可怜得近乎呜咽。

他看出这是一只没有父母的狐狸幼崽——狐狸父母绝不会在落难时抛弃自己的子女,甚至会为自己的子女牺牲。冬天准备到了,即使他将它放走,他也不认为这只小狐狸能够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季。

或许可以用它来做一双冬天的手套或是绒帽?维克托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小狐狸似乎感受到了人的存在,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暗红色的双眸因受伤而漫上了一层水雾,沾了泪的眼睛清澈得如同水洗的宝石般熠熠生辉。

纯粹,懵懂,惹人怜爱。

还有,深深的孤独与无助。

不管是他是被那双眼里的什么情绪打动,作为一个猎人,他救了自己的猎物。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愚蠢也最幸运的猎人。

 

在森林的深处,维克托筑起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一圈篱笆里围着一栋小小的木屋,旁边是一汪澄澈的潭水。仅仅是自然的景观就已将这处栖息地装点得十分美丽。

他将受伤的小狐狸揣在怀里,带回了家,用一条白布将爪子上的伤口撒上药粉包扎了起来,甚至还将自己今天的晚餐——猎到的那只野鸡烤熟,撕下了一块鲜嫩的鸡腿肉喂给小狐狸。吃东西时的小狐狸几乎可以算是狼吞虎咽——虽然以它的年龄和体型也不可能有多狼狈的吃相。腮帮子被肉塞得鼓鼓囊囊的,烤鸡腿肉的油花的溅上了银白色的毛发,像是缀上了几颗黄色的碎宝石。他无奈地笑了笑,将粘上的油星轻轻拭去。

小狐狸因为吃到美食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揉了揉小狐狸柔软的鼻头,不带一丝阴霾地笑了起来。

仿佛是人生第一次。

 

他为小狐狸在自己的床边安上了一个小小的吊床,说是床,也不过一块比较结实的布料罢了。小狐狸发出尖细的一声鸣叫,也许是在表达兴奋吧,猛地一下跳到了那块布料上,团成一团打起了滚。细软的毛发在打滚的过程中变得蓬蓬松松的,就像炸毛了一样。

维克托只是宠溺地看着它,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狐狸背上凸起的脊柱,换来它几声舒适的哼哼。

森林的夜里很冷,这个晚上,维克托却在也没有体会到那种掺杂着孤单的凉意。

在他孤独了太久的生命里有一个小生灵降临在他的身边,仿佛上天的礼物。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没有见到小狐狸。

维克托冰蓝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怎么能指望束缚住一个大自然的精灵呢?更何况他也并没有将它束缚起来,只是单纯地以为它会眷恋此处的一点温暖。

正当他兀自神伤之时,他听到屋外传来了小狐狸的叫声。

尖细的,高昂的,愉快的。

他推开门扉。

小狐狸叼着一支长在湖边的百合站在门口,双眼中的神采几乎能媲美清晨的阳光。晨曦照耀在小狐狸油光水滑的银色皮毛上,是波光粼粼的银白。

小狐狸小跑着来到他的脚边将那朵百合轻轻放下,鼻头亲昵地蹭着维克托的裤脚。

那一瞬间的悸动几乎让维克托落下泪来。

 

小狐狸很喜欢百合,表现在它每天都会从湖边叼来一朵新鲜的,沾着朝露的百合。

“既然如此,就叫你勇利吧。”勇利,Yuri,日语里百合的意思。

从勇利来的那天起,维克托的小屋里始终萦绕着百合的清香。

小狐狸也很喜欢花,当维克托出去打猎时,小狐狸就会自己在周围找点乐子——具体来说就是收集各种花的花朵和种子。维克托还没见过这么乖巧安静的小狐狸,他认知中的狐狸总喜欢干点掏个鸡窝之类的麻烦事。

“勇利很乖呢。”这个时候维克托通常会逗弄一般轻轻挠着勇利毛茸茸的下巴,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还是照样夸奖着。

也许是听懂了吧,那双眼睛会一瞬间亮起来的。

考虑到勇利特别喜欢花,维克托把勇利断断续续带回来的花种种在了小院里。

花长出幼苗的那一天,维克托把勇利抱在怀里,坐在屋前,从晨曦到日暮,无比相信着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一生。

有一天勇利从外面带回来了一朵与众不同的花——七种颜色的花瓣交相辉映,组合在一起,有种让人心神荡漾的独特美感。

“这可是七色花呀勇利,”见多识广的猎人维克托摸了摸小狐狸勇利的耳朵。“它的花语是思念哦。”

那朵七色花在花瓶里呆了很久,它不会凋零,不会枯萎,百合每日都更换着,七色花却成了一道不变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维克托会突然在某一个冬天染上了严重的风寒。

跟小狐狸在一起的数年他过着和以往并无不同的日子,也许唯一的差别就是勇利的到来吧。也因为这个差别,幸福与安定也在他的小屋生根发芽了。院里种下的花种早已开谢过了不知道几轮,那些轮回般的过程维克托和勇利都一起注视着,为突然的花开而惊喜,再为秋日的凋零而郁闷。他们在夏日里并肩躺在各自的床上,月光流水一般覆盖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温柔的抚摸,夏日的虫鸣婉转如同一曲森林的交响;在冬天里,勇利也不再睡在维克托为他架起的小床上,有时它蜷缩在维克托的被窝里,就像一个小小的暖宝宝;有时它会蹲在维克托的肩膀上,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绕上维克托的脖子,安静地充当一条围脖,和他度过每一个寒冷的冬夜。

然而这个冬天,维克托却很难出门了——因为风寒,他的身体从内而外散发出阵阵寒凉,四肢也虚弱无力。勇利似乎也能明白维克托的变化,每天乖觉地将储备粮拖到维克托的床前,两个人沉默地吃完,然后陷入下一轮的昏睡。

直到某一个冷风呼啸的清晨,凄厉的风冲开关得严实的窗。冰寒之气灌入屋中,勇利却觉得维克托的身体比天气更冰凉。

维克托定格在拥抱着他的姿势。

它使劲朝维克托的怀抱里拱,这个时候维克托会用睁开冰蓝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它;它用尾巴扫过维克托的肚子,这个时候维克托会因为难忍的痒意弯下腰,将笑弧咧到耳根。

可是他再也没有动过,也没有睁开那双冰蓝如湖水结冰的魅力眼眸。

勇利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悲伤”。

他只知道明年的花朵还会绽放,那双眼睛却再也不会温柔地凝望着他,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再也不会亲昵地抚过它的皮毛,那颗它曾在冬日里紧紧依偎的心脏,再也不会跳动。

明明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它却感受到了比维克托第一次见到它,爪子撕裂时的疼痛更剧烈的痛苦,痛得让它流下泪水。

它不懂得悲伤,可是它的眼眶已经盈满泪水。

泪滴落在床边花瓶里的七色花上。

 

“不要哭啊勇利,我不希望你的眼睛里染上悲伤。”

这么说着,熟悉的温度将勇利整个身体包裹了起来。

他的怀抱,那里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温暖。

七色花,永恒的思念。

 @Crystalia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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