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

【十二国记paro】天道 第二章

麒麟维×主上勇,我乃勇吹教中人谢谢

和亲爱的猫狸狸一起想出来的大纲www @一个栗子口味的猫饼 

-十二国记的paro属于更新不定期掉落系列以及名字随便取系列

-情人节大爆手速中

-会有各种不同口味的粮食掉落

-大家的评论一定会回复的只是最近出于莫名爆炸的状态


晨光熹微,一行人便已匆匆踏上路程,想要在天黑之前再多赶些路,寻个安全的落脚点。

这一行人中,唯有勇利是后来在路上意外救下的,众人对他既有对弱者的额外照顾,却也暗藏了几分警惕,时不时地在交谈中试探着他的来历。

亭乾是众人中最能拿主意的一个,赶路过程中方向也由他把握;昇岩的功夫不错,个头又高大结实,如若不然也不能在妖兽嘴下救出勇利;鸣魏是他们聘请的老道刚氏,不大爱说话,但是扎营和前进与否判断得十分准确,一路上免去了不少波折。

“勇利这样独自来升山的,还真是少见啊。”赶了半晌的路,被毒辣辣的日头灼烧了许久的四人皆是难免有些头昏脑涨,只得暂觅个歇脚的树荫。正喝着水,却闻得亭乾挑起话头。“这么说来,还不知勇利家住何方。”

勇利额上的刘海早就被赶路蒸腾出的汗水打湿,覆在额上,堪堪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却是笑意柔和地看了眼亭乾,“不过一个临着恭州国的小港口罢了。”

“像我们二人家在蒲苏,尚算安稳无虞,勇利这种家乡离都城远的恐怕一直以来过得很辛苦吧。”昇岩咕咚咕咚地牛饮了一口,拿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自然地接过了话头。而一旁,像鸣魏这种割了旌劵的黄朱之民没什么参与他们对话的需要和热情,只是抱着剑,默然倚树戒备着。

“身在乱世,家在不在首都,不过是乱与更乱的区别。”亭乾和昇岩仅仅听着,悲凉之意便从心底止不住地涌上。明明是充满绝望的台词,被勇利说出口时却连情感的波动都消失——不是不悲伤难过,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了太久,实在是让人心生麻木。“我很多年前,就离开家乡了。”

“可是家里没人了?”

“家中父母尚在,姐姐照顾着他们。虽然条件艰苦,倒也还能勉力支撑。”提到家人勇利的脸上本就温顺的表情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叫人看着就像沐浴在傍晚时分的暮光中。连原本暗自警惕着的亭乾也因为勇利的话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柔和了棱角。

“这次来升山的是亭乾还是昇岩,或者说两人都是呢?”勇利的问题来得有些突兀,却也说得过去——毕竟是升山路上,关于成为王之类的话题总是逃不开。

“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做王的本领。”大个子的昇岩嫌坐着伸展不开,跑到鸣魏的身旁站着去,依然席地而坐的两人各自捧着水壶,眼神对视之时却有暗潮汹涌。“我和昇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却愿意陪着我走一趟。”

“这么说来,心中有为王之志的人,是亭乾啊。”勇利得了答案,低眉敛目,抿了口水。

“那勇利呢?自己一个人升山可不是件容易事,连个骑兽和刚氏都没有,若是那日咱们未曾遇见,岂不是会葬身黄海,无人知晓?”亭乾的话句句在理,但未免有些刺人了——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勇利,想借此彻彻底底地了解一下此人的品行。他们的旅伴不一定要有开天辟地的大本领,却不能成为他们升山的阻碍。

勇利的眼睛不闪不避地注视着亭乾。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如此澄澈,以至于半点阴影都无迹可寻,只有满满的真诚。

“我没有指望能成为王,也不是为了做王而来。”勇利的话语坦然而直白,“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芳极国的人,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罢了。”

“三十年的苦难总要有人来结束,那个人不会是我,但我想帮助那个人走到最后。”

说到这里的勇利被昇岩轻轻赏了一拳。“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人就不要说这种大话啦!芳极国的未来自然会有像亭乾这样的有才之士来负担。”

正坐在勇利对面的亭乾,却深深地,被那火焰般炽烈的眼神所震撼。

那是有所信仰的,勇者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让他折服。他站起身来,满怀敬意地朝勇利作了一揖。熟知他的昇岩吃惊地张大了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竹马是个如何高傲的人,面对无法获得他认可的人,连眼神都不屑于给,更何况是作揖了。

“芳极国有民如此,幸也。”

勇利噙着笑还了一礼。

“固所愿也,不值得如此礼节。”

他们不会知道,那次的相遇根本就不是意外,至于那兽爪下逃生之事,更不过一个测验而已。

为王者若非正直良善之人,只会是国家之祸。若天道有眼,必不会让麒麟择歹人为主。他所要做的,就是暗中护送这些他心目中的“鵬雏”顺利到达峯麒面前。

那些旷野上响起的婴儿的啼哭,那些前往恭州国的船上拥挤不堪的甲板,那些被妖魔践踏的体无完肤的土地,那就是他的故乡。

它们在他的梦里萦绕太久了,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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