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

【维勇哨向】扯线木偶(下)

本章大概会有巨型ooc出没……人物如果走形了我就……(哭唧唧)

我爱的女王勇!

首席哨兵维克托×向导勇利

前文请走: 

这么晚才来填坑真是对不住大家(土下座)……还以为没什么人喜欢看呢

这次决定先来呼唤一下催更的小天使们~

亲爱的 @短短的雞毛丶 一直都这么贴心~

 @yuni1234 被催更了莫名感动(你是M吗?!)


听到勇利的回答,维克托陷入了怔楞。他躺在床上,感觉麻木的四肢正在逐渐恢复力量。

没有理会他,尤里·普利赛提走向了墙角蜷缩着的黑发青年。

“你很厉害,胜生勇利。旁人说你配不上我们的首席哨兵,我倒是觉得,你在向导方面的造诣整个哨所都没有人能超越。”

“毕竟精神图景能真实到让人无法察觉,连记忆也一同改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他从怀中抽出一条白色手绢递给勇利。“擦擦吧,这么狼狈实在是有损你的形象。”

“我该说多谢夸奖吗?”勇利血色尽失的唇苍白如纸,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流出。接过尤里的手绢,不失优雅地拭净了唇上的血迹。“不过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不是吗?我能感受到你强大的精神力。你是个天才向导,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还做不到像你这样。”

“不,”尤里摇了摇头,递出了自己的手将勇利从地上拉起。“你是败给了你自己。”

尤里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如果不是勇利自己引发的结合热导致他构筑的世界在性//爱后出现了短暂的破绽,即便是天才如尤里也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彻底地摧毁他构筑的世界。“你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借助着尤里,勇利在爬起后艰难地靠墙维持站立的姿势,疼痛所致的冷汗将刘海打湿,搭在额头上,在眼睛上方打下一小片阴影。维克托终于下床,赤着脚一步步走向黑发青年。地上没有地毯,寒意从脚底沁入骨髓,仍无法与心头被背叛的绝望媲美。

他被屏蔽的记忆逐渐回笼,停留在黑发青年将陷入躁狂的他催眠,戴上眼罩的一刻。

“为什么?”他恨恨地扣住勇利的下巴,心里却无法自制地想着为什么在他被囚禁的日子里,消瘦的却是眼前的人——原本带点婴儿肥的圆润脸庞变得不健康的瘦削,露出些嶙峋的轮廓。“为什么在我陷入躁狂症的时候囚禁我?”

勇利的一只手搭上了维克托的手腕,没有扯开他的意思——事实上他的手虚弱无力,根本不可能拉开一个愤怒中的哨兵,他只是试图安抚维克托的情绪。“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挥霍自己的生命直到死去。”

“又或许这只是借口,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相信哪一个?”

勇利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轻松得像是调笑,甚至还可爱地偏了偏头。维克托撩起勇利的刘海,深深地看进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那里写满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曾经清澈如小鹿的眼睛此刻却宛若美杜莎,叫人无法摆脱,灵魂被缠上永恒的枷锁。

他觉得眼前的爱人如此陌生。

 

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婚姻纯属意外。

不需要向导的,完美强大的黑暗哨兵,却莫名匹配到了一个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新人向导。匹配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勇利仿佛能听到整个哨所的向导的哀鸣——不管他们有没有发出声音。

尽管测评的结果不怎么样,但一众好友私下对勇利的水平还是抱有极高的评价。在向导学校里,能在精神感知力,精神梳理和精神图景构建的能力上和勇利比肩的寥寥无几,如果说这样的勇利都要被说是配不上维克托,那估计整个哨所也找不出更好的人了。

然而旁人的流言蜚语,还是让这场并非自主的婚姻在没开始时就罩上了一层浅浅的阴云。

 

维克托印象中的勇利是什么样的?

“您好,我、我叫胜生勇利,维克托大人是我最、最崇拜的哨兵!能这样和您见面,我很高兴。”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向导时,维克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只是觉得这个年轻的小向导,有一双亮得过分的眼睛。作为回礼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跟对其他陌生人做的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眼前的黑发青年却乍然低下了头,只露出粉嫩的耳尖。

这样就,害羞了?

维克托的冰蓝眼睛里藏了一抹自己都没发觉的玩味笑意。

他深嗅了一下,他的向导身上的向导素,和人一样散发着雏菊般的羞涩甜美,是他喜欢的味道。

忽然觉得这样的婚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平淡无味?

 

结婚之后并不全是一帆风顺。

勇利的心理素质限制了他在军部的发展,总是无法通过测评的他选择了退伍,成为了一名舞蹈演员,即使他已经成为了舞团的首席,反对他们结合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爱人,首席哨兵的向导,居然没有办法在战场上给他任何助益?真是笑话。”

“我们的首席哨兵可是黑暗哨兵,根本就不需要向导!”

舞团的休息室里讨论的声音透过门板,远远地传入勇利的脑海。

是这样吗?他作为向导,是不被需要的。

他不管旁人怎么说,他只在乎维克托的想法。

“哎,勇利要帮我精神梳理吗?”听到勇利的请求,维克托楞住了。“不用的勇利,我可是黑暗哨兵,我可以自己调节不需要麻烦你的。”

说实话跟勇利在一起的婚姻生活是维克托最放松的一段时光,回到家里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而是温暖的灯光和热气腾腾的饭菜,戴着眼镜的黑发青年温润的笑容让他疲惫的心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他们或许不是最默契的哨兵与向导,但他们可以成为一对恩爱的伴侣。

“如果维克托不需要的话……就算了。下次到了战场上也请务必小心。”勇利环住了维克托,将脸埋进维克托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维克托只当这是一句熨帖的叮嘱,却没有感觉到怀中人纷乱的思绪。

看来自己,确实是不被需要的。目送着维克托离去的背影,勇利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闭上眼,眼角滑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维克托怎么了?”军部的人将维克托送回来时用上了束缚带,为首的波波维奇对勇利叮嘱道:“这次在战场上维克托他们受到了伏击,他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并且强行潜能爆发,产生了一定的透支,带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突发躁狂了。勇利你作为他的向导,精神安抚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维克托,和平日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勇利痛恨起没有办法陪伴他上战场的自己。

如果我在的话,一定……

一定怎样?这么无力的自己,不拖维克托的后腿就该谢天谢地了吧。

波波维奇一行人离开后,蓄积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大滴大滴地滚落在维克托的脸上。

他解开了束缚,维克托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温柔体贴,通红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可怖的狂躁几乎能让他窒息。

“是我,维克托,你的伴侣。”勇利通过精神共鸣将话语传向维克托,感觉对方纷乱的精神海里一瞬间的平静,趁着这个机会他将精神触手探入维克托的意识,一点点扑灭神经线上燃起的火星。越是探究,就越是心惊。

维克托的精神海里几乎是一片雷区,零星的火花散布在精神海的各个角落,各自为政相安无事,可一旦连起便足以形成燎原之火。虽然现在不影响他的日常活动,但再这样下去,这些隐患日积月累到了爆发的一刻,就会将维克托整个人毁灭。

他竭尽全力地修复着,直到力竭也才堪堪完成一半。

这样是不行的。

 

军部给维克托放了五天的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长假。作为先头部队的尖锋,维克托身上的责任不容许他离开岗位太长的时间。

“维克托,不,维恰, 你的精神海里真的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够……”勇利捉住了维克托的手腕,用力地,仿佛要将他的腕骨捏碎。然而这对于一个哨兵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勇利的发顶,回答道。

“勇利,我能处理,你不用太过担心。更何况,前线还需要我。”

“你不信任我?”

“不,我只是……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来解决,不需要麻烦……”

“够了,说什么不想麻烦我,我是你的伴侣,也是你的向导!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试图让我来为你做这些事情,我已经受够了!”向来温顺得勇利发出呐喊,这是维克托未曾预料到的事情,他看到勇利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的幽深,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吸入这个漩涡之中。

“如果这个世界要从我手里抢走你,那我就蒙蔽你的双眼,捂住你的耳朵,篡改你的记忆,颠覆你的世界,让你活在我构筑的世界里。”

残存的记忆断片于此,停留在他为他戴上眼罩的一刻。

勇利对他下了暗示。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一个自私的向导囚禁了他的哨兵,很可笑吧。”一旁的尤里表情肃穆,突然一凛,挥动着无数的精神触手向勇利袭去,仅仅是探入了一瞬间,就被勇利化解于无形。

“你的精神海,快要崩溃了吧。”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片精神海中泛滥的死气实在是太过明显,让尤里轻松探知。

维克托钳制着勇利的手骤然松开。

他猛地望向尤里,“你说什么?什么叫做精神海崩溃?”

尤里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看着勇利的碧色眼睛里带着不加修饰的惋惜。“我想你问他本人会更直接一点。”

“我作为向导不管怎么样都要为自己的哨兵修复好精神海不是吗?可是我太贪心了,在为你修复精神海的同时用虚构的世界把你关了起来。不过这么做是有代价的——我透支了精神力,也许有一天,就真的做不成向导了。”

又或者会是最差的结果——失去性命。这是勇利和尤里都没有说出来的事情,而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没关系,你是最强大的黑暗哨兵,以前你不需要我, 以后也可以继续生活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不是吗?”勇利曾经跟维克托讲过自己的家乡,春天时会有满树的樱花绽放,在即将凋零的时候也是盛放得最唯美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勇利,脸上带着莫名诡艳的笑意,像是满足又布满贪婪。他的嘴唇虽然惨白,却因为鲜血的晕染而格外的艳丽。

“你后悔吗?”尤里向他走近了两步,凝神注视着勇利亮着的暗红眼眸。

“没什么好后悔的,短暂拥有维克托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很开心,真的。”

“完成你的任务吧尤里,把他带走,在这之后有什么处分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更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大概是释然了吧,勇利的脸上反而浮现出轻松的神色。清澈的眼睛和维克托第一次见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似乎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勇利。”维克托的声线压低了,携着无法抗拒的气势将勇利席卷。

勇利感受到了臣服性,这是哨兵对向导永恒的约束。

可是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不在意地笑了。“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维克托?”

维克托将他抵在墙壁上,冰冷的墙面与灼热的身躯将勇利夹在中间,难以挣脱。他的表情惨杂着些许的冷意,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疯狂。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既然你敢囚禁我这么长时间,不拿自己的一辈子来抵债怎么够偿清?”

他的脸逐渐贴向了勇利。

“我还想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没有了压迫感,就像每一个清晨互道早安时那样温柔,“让你不安我很抱歉,我的向导。”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是胜生勇利的哨兵和伴侣,这句誓言永不改变,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

永恒的羁绊,这才是哨兵与向导之间最真实的情感。

 

“告诉雅可夫,这只是一个首席哨兵一时任性,带着伴侣翘班了而已。”

尤里没有半点留在此地的意愿,点了点头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撒,勇利,接下来我们的账要怎么算呢?”

又或许一辈子都不要算清,就这么彼此纠缠下去也挺好。

 

扯线木偶身上的线断了个彻底。

但是呀,系于相爱之人心上的那条线,到底何时才会断裂呢?

大概是在生命终止的那一刻吧。

来吧,来做我一辈子的扯线木偶,心甘情愿将那手柄嵌在我的心上,正如我所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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