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

今天更的第一发，之后还会有一章番外作为跨年贺文啦~

希望大家能够不要嫌弃渣作者巨慢无比的节奏~感谢2016最后一天还在看我的文的小天使们~欢迎评论区留言，有什么意见都不要大意地告诉我吧~

前文请走：【维勇】时光溯游 维克托的回合1

维克托在自家的沙发上睁开眼，清晨的雾气爬满了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是圣彼得堡呼啸的寒风。

坐起身的一瞬间，他都要以为这只是美奈子对他开的一个过分的玩笑，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却无法补救。

直到他打开手机。

页面上是勇利带点婴儿肥的，青涩的脸。一室静谧中，《伴我身边不要离开》的乐声悠悠响起。

他回到了27岁那年，初次看到勇利的视频的时候。

视频很短，一个自由滑的时间，却在他的纵容下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着。哀伤婉转，却又含着深切的期盼。每一个伸出手的动作都是卑微的乞求，含泪的凝视已取代千言万语。

视频里的勇利还没有2年后的高超技巧，遇到他节目里的高难度跳跃会选择用减少圈数或改接续步的方式维持连贯性，但是饱含深情的双眸和仿佛乐曲本身的动作却是超脱了节目难度，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他猛然想起，这一年GPF结束后的banquet上，23岁的青年形容狼狈，步履蹒跚地走向他，头上上甚至还顶着条可笑土气的领带，他却只看到他闪亮的眼，裹挟着春天种子破土而出的力度向他袭来。

回忆里，勇利的声音像是甜美的棉花糖，对他说“Be my coach~”

坦诚的，热烈的，无畏的勇利活在他的记忆里。

只是那样的双眼，他有多久没看到了呢？

25岁的勇利，他有着比此时更娴熟的动作，比此刻更加浓重的感情，那种绝望的苍白的美感强烈到让他一闭眼就能回忆起勇利退役前的最后一滑，但是举手投足间那种永不放弃的希望似乎在两年的岁月里燃烧殆尽，只剩下冰凉的灰烬。

勇利的自由滑曲目是《天鹅之死》。

他张开的双臂如同伸展的双翼，却不再向谁伸出手来追寻，他选择昂起优雅的脖颈迈向注定的消亡。

他曾经给予勇利的东西和勇利失去的东西，到底何者更宝贵呢？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挽回勇利的想法，但也许，他需要一点时间去学会给他幸福的方式。

“雅可夫当初为什么会和莉莉娅离婚呢？”如果是别人问起这件事情，脾气暴躁的雅可夫·费尔茨曼或许会暴怒到挥拳也说不定，然而当问他的人是他最宠爱也最无奈的弟子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时，他好歹只是表情上变臭了一点，语气恶劣了一点。

“哈维恰？有时间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如去担心一下你下个赛季的选曲和编舞吧，下个赛季尤里可就要升上成人组了，说不定哪天就把你从王座上拉下来了哟。”雅可夫头痛地摸了摸自己已然很危险的发际线，他这个学生毫无疑问是上帝的宠儿，然而他的随性实在是让每一个教练都很苦恼的问题。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雅可夫。”不顾雅可夫惊愕的表情，维克托继续开口，“下个赛季，我会退役，然后去日本做胜生勇利的教练。”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维恰？！你才27！即使身体上的伤病也完全可以通过调养解决，你至少还能再拿上好几年的奖牌！你却告诉我你要退役？而且还是为了成为一个三流选手的教练？”

“你说的胜生勇利就是今年GPF的最后一名吧？或许他是有点实力可是心态太差，在决赛能够让动作all miss的选手有什么值得你不顾一切去当他的教练的地方啊？”说到后面雅可夫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维克托的手臂。

维克托的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语调如常地回答道：“这是我答应过他的事情，况且他值得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情。”

雅可夫看着维克托写满了认真意味的冰蓝色眼睛，忽然感觉到有些陌生。他曾在里面看到过张扬叛逆，看到过洒脱不羁，然而像这样坚定的眼神，他只在冰场上的维克托眼中看到过。凭着雅可夫对他多年的了解，他知道他留不住眼前这个人。

怔愣间，攥着维克托的双手也恍然松开。

“跟我来，维恰，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雅可夫转身走向休息室，头也不回地说。

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再来上一杯伏特加，原本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维恰，说吧，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维克托看着眼前不再英姿勃发的长者。这个老人看着他从任性的少年变成任性的青年，却一如既往地爱护他，关心他，上一次自己却连招呼都没打就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看来他在面对别人的付出时总有种异常的迟钝感，不能好好地作出回应。

对雅可夫是这样，对勇利……也是这样。

“雅可夫你也知道我已经27了，或许凭借现在的程度可以再在冰场上称霸一段时间，但是这远远不够。我不要这样的将就着，这是对冰场的亵渎。”

“太多次的夺冠让我麻木，让我迷茫。我想要找回最初站在冰场上的心情，想要不断地制造出惊喜。这是现在的我做不到的，而勇利，他能给我这一切。”

雅可夫的眼眶有些温热。眼前的青年，剪去了少年时的美丽长发时他没有觉得他长大了，哪怕拿到五连冠之后也没有，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他长大了。就像一颗本就璀璨的钻石，被打磨成了最适合的形状。他叹了口气，算是默认。“我明白了，只是，为什么是他？”

“这是秘密。”

维克托修长的手指抵在唇上，狡黠的微笑意味难明。

“所以现在雅可夫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和莉莉娅离婚了吗？”

雅可夫觉得自己的发际线正在面临一场危机。

不过对待维克托，再多的气也没能发出来。他没好气地答道：“莉莉娅和我因为各自专注于工作，平时没有给对方足够的重视和回应，如果收不到对方的回应，就越来越没办法相信彼此之间存在爱情吧。”

这么说回来，他确实没有给过勇利足够的回应吧？即使是收了戒指，即使是有过偶尔的亲吻，却一次也没有正面回应过勇利的感情，更别说主动了。

勇利的放弃也无可厚非吧？在那样沉重到难以负担的感情得不到任何回应时。

曾经的勇利费劲千辛万苦也没能让他领悟的东西终于在失去的那一刻领会。

所以说这一回，换学会了一切的他来作为主动的一方。就让他来教会勇利什么是真正的“Love&Life”。

当然，Love是他，Life也是他。

无论是作为教练，还是作为恋人，把过去勇利教给他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归还，然后不留下一丝伤痛和阴霾。

他们，重新开始。

想要重新开始，哪有这么容易！

老毛子想要来抢走小天使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短短的雞毛丶 亲爱的我来更今天的第一发~快夸我

 @Lyusei_流深 正在努力拉快节奏虽然还是没有成功TAT

 @Crystalia 有空来提意见哟~